本文是酸文。
先說好作品是有的。
陝西地方媒體《第一新聞》刊載的美術作品:
廣州美術教授張弘的作品:
被批評的是響應徵集令來的作品。
評論家劉昌玉:
在一片鋪天蓋地的喧囂之中,「戰疫」美術創作熱的不足之處也顯而易見。
最大的不足是作品的主題單一和表面化傾向,尤其典型的是一味的「紅光亮」。
從發布的作品看,十有八九聚焦於當前抗「疫」的少數人物,少數群體,出現創作題材和形式紮堆「撞衫」的普遍現象。
這裡筆者並非否認醫護工作者的偉岸形象和崇高作用,也不是否定對他們的歌頌。
只是重復的歌功頌德未免產生物極必反的反面效果,讓人視覺疲勞,況且一味的跟風也是藝術創作的大敵。
作品主題的單一化透露出美術家視野的狹窄和藝術理解上的偏差。
藝術家深入生活的程度依然不夠,對社會現實的感悟有限。
技術的高度發達方便了信息和資料的獲得,但是閉門造車的創作缺陷也顯露無遺。
下圖是當年SARS時的名作:趙振華《抗擊非典》
本文來源:象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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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標題:鐘南山:我到底做錯了什麼?
當下全國抗擊新冠的戰疫打得如火如荼,又到了我們萬眾一心,眾志成城的時候了。
醫護人員在一線與病毒火拼,前線記者、快遞員、清潔工、政府工作人員等勇敢逆行。
為了響應國家號召也好,或是發自內心的感動而作也好,謳歌一線戰疫的最美中國人、描繪我們時代精神圖譜的文藝活動和作品也遍地開花,大放異彩。
沒錯,真的很「異彩」。
目前全國各個美協計已收到上萬件之多的各類美術作品,無不歌頌,無不感動,無不正能量滿滿。
其中致敬鐘南山院士的作品是一個重災區,簡直比新冠病毒蔓延得還厲害。
就等島國愛情動作片工作室宣布將作品打碼,以抗擊疫情了
全國的各文藝工作者兼職醫護人員的並不多,想必大多是兼職躺在家裏睡覺為抗擊疫情貢獻一點綿薄之力。
我等被看得見的病毒和看不見的病毒威逼恐嚇得連門都不敢出,能上一線直接抗擊病毒的那是真去添亂。
缺乏親身的參與和目睹,除了從網上找來鐘院士或者一些比較火的新聞圖片來抄也別無他法。
問題就出在這裡,鐘院士的照片,翻來覆去還是那幾張。
全國15億人有幾個是與鐘南山會過面的,自從十七年前非典過後,若不是這次新冠爆發,誰還會記得這個老頭子。
現在的情況是,不管畫得好的劣的,逮住鐘南山的照片一通操作。
千篇一律的樣式,把幾張照片摳圖下來拼拼湊湊雜燴一堂,隔空就表達了自己虛無縹緲的崇敬之情了。
▲作者把很多年前畫的聞一多翻出來,加上一副聽診器,便取名為鐘院士來投稿了
▲湖北省國畫院副院長鐘鳴畫 巍巍鐘南山,直接把鐘南山的頭接在山上,院長這一通操作讓我驚呆了!
▲不仔細看還以為鐘院士在借著左邊的火抽煙斗
▲鐘院士玩氣球
▲怎麽,你要讓鐘院士內褲外穿嗎?
▲復制任伯年的鐘馗,黏貼鐘院士的頭~~~
▲我宣誓, 我志願加入……
▲別,求你們別再畫我了~
▲不戴口罩,不包頭髮,不戴手套,不戴護目鏡,直接裸手捏著試管,在長城景區做實驗
▲把白大褂畫出風衣的感覺
▲好久才見到一幅畫得好的
▲有人建議你把背景塗上紅色,李院士在給鐘院士打針嗎?
▲你畫的是李蘭娟划拳嗎?
▲不戴口罩,不包頭髮,不戴護目鏡,拿著試管還要看你的鏡頭
▲不戴口罩,不包頭髮,不戴護目鏡,拿著試管還要看你的鏡頭
▲穿蓑衣的鐘南山
▲公安帶著玩具車現身北京南站
▲一個柔弱的護士,胳膊比作者你的還粗
▲醫院裡有梅花嗎,還是床位在戶外的梅花旁?
▲感染 5
再者,自古便有為賢者塑像、造像之事,為的是傳揚、歌頌,自然要中正、美雅。
沒聽說誰畫孔子像把孔子畫成鞋拔子臉的。
朱元璋請畫師為自己畫像,那些沒有美化自己、照著樣子畫的畫師直接被推出去砍頭了。
既然是表達敬意,就心存敬意,還要掂量自己的能力,本是要謳歌鐘院士,別弄成了醜化。
鐘南山我也沒見過,但有一點是肯定的,鐘南山最美的那些形象都在網絡上的新聞圖片裏,他怎麽都不會料到,自己最醜的畫像是在全國的「美」術工作者的筆下。
當然了,這些作品中不乏有相對優秀的,也僅是形更準,和照片更接近,用色更協調的基本功而已。
▲鐘院士木雕
▲你畫錯了還要拿毛筆在後面描個黑輪廓?後面的地圖是鐘院士的翅膀嗎?
▲春意盎然
▲本來比較溫馨的握手,卻要條條青筋暴起
▲我要趕去給畫我人看病,看看他們腦子裏進了多少水
▲為什麼我眼裏常含著淚水,因為你們把我畫得慘不忍睹
▲我被你的畫醜哭了
▲畫,畫不好,紙,竟然也放不正,印章,也敲歪了一個,爛,都爛得這麽平庸
▲牙疼
▲堅持,你再堅持畫兩百年還是會進步的
▲鐘院士石雕
▲同一張照片,鐘院士的頭從左至右慢慢轉過去了:
▲鐘南山:我沒有患白癜風啊
這些致敬院士的作品,大部分連基本的形都不準。
嚴重的更是黑、扭、怪、醜,甚至有諧謔惡搞之作,見者無不皺眉。
當然,初心都是好的,這些作者中有絕大部分是真心的眼底出血,發自肺腑的感激鐘院士。
如韓天衡先生,完完全全的自願,至於是不是蹭熱點刷流量,憑韓先生的能力和名望真沒必要。
相信去年那位要信誓旦旦要嫁給流浪大師沈巍的女子,也是發自肺腑的真言。
他們的美術作品中流露著難以抑制的感激涕零。
若不是鐘院士有家室,相信有多少美術工作者早就揮刀自宮變性而發表聲明要以身相許了,只要他自己不覺得丟人。
▼中肯的聲音:
大疫當前,本是全國人民萬眾一心,但大家千萬不要企望是所有人都會對鐘院士心存敬意。
這個low逼辱罵鐘院士,只是因為他只會用嘴,如果他會畫畫,指不定畫出什麼醜化鐘院士的畫。而那些會畫畫的呢?
▼諧謔的醜化:
▼抗擊疫情,本是很嚴肅的事情,漫畫,不能這麽搞~
我不想當鐘馗,更不想做猴子,猴子是去大鬧天宮的,真正難纏的妖怪都是請觀音來收拾的。
▼你把鐘院士畫成猴子,還不如進宮給朱元璋畫像,明太祖一定會送你上天堂的。
▲浙江美協會員洪萬裏畫 鐘進士力戰瘟神,連照片都省得抄了,直接畫個鐘馗。
如果在火神山醫院的建設過程中,我本不是一個專業建築工,只是有些許蠻力,便自認為能相應號召到工地上幫忙的。
我自我感覺良好地砌了一塊磚頭,便認為是為抗擊疫情出了一份力,然後一個建築工走過來,說我砌的根本不合格,不僅浪費了建材還有極大隱患,而且他還得把我砌的牆毀掉重新來。
其實此舉我並沒有幫上什麼忙,只是帶著極好的初心去添了亂。
如果真想做一些實質性的幫忙,我去幫工人們端茶倒水也比添亂要好,再不濟就直接回家睡覺,精忠報國。
再如為武漢打氣,文學素養好一點的,可以喊:山川異域,風月同天。
普通一點的可以說:武漢加油。
但沒文化的也想吼兩嗓子:「武漢你個龜兒子,可別完蛋嘍,一定要給老子堅持住。」
港真,如果喊不出好聽的,就別喊,帶著最好的初心喊最難聽的話,相信這些東西除了惡心到人不會起任何作用。
▲「詩人」陳衍強作品
▲此等感謝詩!!!